昔者孔子之在当时,有议其为谄者,有讥其为佞者,有毁其未贤,诋其为“不知礼”,而侮之以为“东家丘”者,有嫉而沮之者,有恶而欲杀之者。晨门、荷蒉之徒,皆当时之贤士,且曰:“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欤?”“鄙哉!硁 出自:传习录 孔子在世的时候,有的人评议他是谄媚之人,有的人讥笑他是奸佞的小人,有人诋毁他不够贤明,有人诽谤他不知礼仪,有人侮辱他是东家的孔丘,有人因嫉妒而败坏他的名声,有人憎恶并且欲图杀了他。即使像当时的晨门、荷蒉等贤士也会说: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欤?鄙哉!硁硁乎!莫己知也,斯已而已矣。虽然子路是孔
褚季野问孙盛:“卿国史何当成?”孙云:“久应竟,在公无暇,故至今日。”褚曰:“古人‘述而不作’,何必在蚕室中!” 出自:世说新语 褚裒问孙盛:“你撰写的国史什么时候能完成?”孙盛回答:“早就该写完了。只是因为忙于公务,没有时间,才拖到现在。”褚裒说:“古人‘传述前人之言,而不创作’,为什么一定要在蚕室里有空了才能写呢?” 【点评】 这个玩笑有点过分,司马迁受宫刑本身就是一出悲剧,用来催促孙盛写史书,显得有
某顿首启:昨承教及《大学》,发舟匆匆,未能奉答。晓来江行稍暇,复取手教而读之。恐至赣后人事复纷沓,先具其略以请。来教云:“见道固难,而体道尤难。道诚未易明,而学诚不可不讲。恐未可安于所见而遂以为极则也。 出自:传习录 阳明顿首谨启:昨天幸蒙您关于《大学》的教诲,因匆忙上船,未能一一作答。今早我趁着在船上的空闲时间,又把您的信取出来拜读了一遍。我怕到江西之后,各种人事繁杂,纷至沓来,先简略地回复您,请您指正。 您在信中说道:认识圣道固然很难,而体悟圣道则更难了。圣道确实不容易弄明白,但是学问
问“志于道”一章。先生曰:“只‘志于道’一句,便含下面数句功夫,自住不得。譬如做此屋,‘志于道’是念念要去择地鸠材,经营成个区宅。‘据德’却是经画已成,有可据矣。‘依仁’却是常常住在区宅内,更不离去。‘ 出自:传习录 有人就《论语》里志于道一章向先生请教。 先生说:仅仅志于道这一句话,就已经包括了以下很多句的功夫,不能仅仅停留在志道上。譬如要建房屋,志于道仅仅是心心念念地去选择地基和材料,将房子建成;据于德便是规划已成的房屋,让它可以居住;依于仁&
先生曰:“圣贤非无功业气节,但其循着这天理,则便是道。不可以事功气节名矣。”“‘发愤忘食’是圣人之志如此,真无有已时;‘乐以忘忧’是圣人之道如此,真无有戚时。恐不必云得不得也。” 出自:传习录 先生说:圣贤不是没有功业和气节,只是他们能够遵循这个天理,这就是道。圣贤不可凭着功业气节求名声。 先生说:发愤忘食,因为圣人的志向本来就是这样,真的没有尽头;乐以忘忧,也因为圣人的道本是这样,真的不会有悲伤的时候。不必说什么得和不得&
尼山以富贵不义,视如浮云;漆园谓真性之外,皆为尘垢。如是则悠悠之事,何足介意。 出自:菜根谭 孔子将不义而获的富贵视作浮云;庄子视真性之外的物欲名利为污垢。如果一个人真能以一种超脱心态来对待世间的一切人事,那还会有什么值得挂怀的呢?